2010年5月8日

舊日記-1

一個人的幸福使否可以用比較的?在相對環境下較不幸的一方,卻有可能因為自身的堅強而說著(亦是感覺著):我是幸福的。
而堆在金山銀山前呼後擁的人,卻有可能說自己是不幸的,即便不是以現世衡量幸福的觀點──富裕、美貌等等,而是以相同的需求──比如說愛、得到的愛來衡量,這種情形仍舊是可能存在的。或許本因於人的個性,或許本因於沒有更大的認知,然而要說那個人是得寸進尺,我依舊是說不出口。正是因為了解人心是多脆弱、多貪婪,渴求依靠,才無法不去正視那種不幸。這種貪婪當然依人各有分別,愈是脆弱易侵的人愈容易陷入不幸的情節,可當了解到人生的可悲與幻滅的本質後,又怎能去責怪那些絕望著哭喊,渴求戀慕著永不枯竭的溫暖的人類?在永恆的黑暗中,所有的人都是徬徨的,相信的力量背後充滿著迷惑的動因,愈是思考只會愈痛苦,生命應該是什麼面向?什麼意義?是享樂主義的極致,或是以滅亡終結前努力實現?人性在此中搖擺,終結的命定造成人生來就背負著悲慘,劇烈的痛苦,沒有一個人應該不哭泣、不瘋狂,人世間的虛幻與妄想構成的景物,在毀滅的本質下有什麼意義?即便是前人已化為我們的血,我們的骨,然而就連這樣的延續我們都要問:有何意義?如果是以幻滅為基礎的,如果是以悲慘為糧食的,那任何人的瘋狂與不幸都是理所當然的吧!

2004.10.2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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